[連載]秘密(IV)

文字描述感覺,心中的風景;如對文章有感想批評,歡迎留言!

版主: 詩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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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渝
公會傳奇
文章: 144
註冊時間: 2004-02-09 1:56 pm

[連載]秘密(IV)

文章 夕渝 »

到了站,下了車,告別。

一語不發。

走在回我家的路上,天空一樣藍,心情灰沉沉。心中那個聲音還在迴響著,如同在山谷喊話一樣,只是無止盡的回盪著。回到家門口,打開門的瞬間,一通電話打過來,如平常一樣接起,如平常一樣問好,差別不是在什麼人打的,而是什麼事情找我。

沒事。

將手提包放在桌上,傍晚的夕陽照射到我的房間,看著那陽光,發著呆,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。要命!我在做什麼?整整發呆了兩個小時,這是在諷刺我的空虛嗎?資料不足。

吃完了晚餐,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;打開CD,放江美琪的片下去。明天會有颱風侵台,很好!我說。關掉索然無味的電視,聽著江美琪的歌聲,翻著學校筆記本,好好歸類著,一個晚上就過去了。在做這些事之前,我嘗試說著將要做的事,卻發現聲音出不來;我試著走動,不行!整個人被沙發吸住。我試者轉頭、試者眨眼、試著呼吸,一切都無法做到。更正確來說,是沒有知覺。沒有五感,也無法控制身上的肌肉。一回神,整個人已經在床上了。

我抬頭起身,下了床,看了月曆。瞄了一眼之後,狠狠的賞自己一巴掌。我為了確定我沒有眼花,我拿起我的手機,手機的外形雖然跟印象中不一樣,但是還是很自然的認為:這是我的手機。上面顯示著〝09:30 2005/03/13 (日)〞。

這是怎樣?跟我開玩笑嗎?環視著四周,一切的一切都很自然的在該被放在的地方,一切的一切都很自然的存在,為什麼,三十一個月的時間,這之間我做了什麼,發生什麼事我為什麼都不知道?不!應該說我為什麼都沒印象!

此時,電話響起!
絕望啦~~~
夕渝
公會傳奇
文章: 144
註冊時間: 2004-02-09 1:5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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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鈴聲、還有一切場景有著模糊熟悉的感覺。

接起電話,陌生男子的聲音。

「你好,我想跟你談談黑色貓咪的事。」

黑色貓咪?這又不是村上春樹的尋羊冒險記。

『對不起,我不知道黑色貓咪,你應該打錯了。』

「沒有,我很肯定是你。」

肯定是你,Nescoffee!

『那請你再打一次好了!再見!』

掛掉電話。方式一樣,感覺一樣,內心還是有問號。

黑色貓咪?

與我有關的黑貓,只有之前的O-Cat,是黑色的貓,但應該不是。我很少會去瘋狂搜集一系列的物品,我一定記得!絕對不是因為這原因才衝著我來的!可能是打錯了吧。

以往的週日,陌生的感覺,我在想是不是該去做個精神檢查了。環視四周,茶几上有藥包;分別是:安眠藥、抗憂鬱、維他命B群。這應該是身心科用藥,是我吃的嗎?我想應該是,因為整個房間只有我擁有的衣物,並無其他。這就妙了,我恍神有那麼嚴重嗎?要恍神也不會一恍就三十一個月,兩年多。

嗯,兩年多。很好!

一如以往,週日可以打掃打掃房間。這樣就可以打發了一個早上。也只好這麼辦了!

『要你命三千!吸塵器、水桶、抹布;樣樣都能獨當一面!』

當我意識到我說出這些話時,問號又多出一個。我在說什麼?這句話又是什麼?問號持續存在,但是還是在確實的做『打掃工作』。

光吸吸地毯,擦擦東西,就搞定了我的上午,其實也不賴,心情也會比較好。嚴格來說,是比較平靜。該是吃個午餐的時候了,我的肚子在跟我抗議。嚴格來說就是在哭。在小吃鋪吃了一碗冬粉,付了帳,口袋的中的錢,安靜又自然的在裡面躺著。我回途試著去查詢我的存款,心算了一下,還夠用半年,一切吃用還有夠。回到了家,打開房門,整個人摔在床上看著天花板,一切都很真實。飽足感、窗外的吹進來的涼風;很有感覺。

一切的一切,都是現實。

接下來呢?下午該做什麼呢?

出門走走看看吧。是個好主意。窗外的陽光似乎也在歡迎我出門。

嗯,就這麼辦!
絕望啦~~~
夕渝
公會傳奇
文章: 144
註冊時間: 2004-02-09 1:5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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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當下有了個這個決定之後,用感覺去做我接下來想做的事。身體在做、眼睛在看,好讓自己知道當自己與現實脫離三十一個月的生疏感覺。可是我一直在思考著,既然我身體習慣了要做什麼事,那為什麼我自己本身卻完全不知道發生的事情?這一切的一切,都很自然的在運作著,但!我為什麼不是跟著時間自然的在流動?思緒到這邊停住,而我的「身體」在開著的房門前,注視著眼前,坐在門口的小黑貓。

我蹲下來並伸手摸摸他,小貓也很柔順的將頭窩進我的手心中。『怎麼在這邊呢?』我試著發問。可是小貓只會喵喵叫呀,這理所當然的吧?而牠也回了我一聲。我微笑著,將手邊的安全帽放下,並且抱起了牠,見到通往天台的門沒關。

應該是從樓上跑過來的吧!

可是又想想,不對啊!這棟公寓一旁是路、另一旁是距離蠻大的房子,會不會是從樓下跑上來的呢?

該怎麼辦呢?

溫柔的將貓咪放下,然後拿起安全帽並且檢查一下鑰匙是不是在身上。確認好之後,戴起帽子,然後把貓咪抱了起來,走下樓去。一到樓下,見到了我的車子,發現到大門沒關,這下疑問可以解開了吧。

在門外把貓咪放下之後,跟牠說句『別再亂跑了喔!還有要注意車子!』,牠看了我一眼之後,就消失在路口了。心中嘆一口氣,自言自語說道『真不可愛!』,但是一回神,發覺場景並不是我所住的公寓騎樓。這個氣溫、這個感覺,很熟悉。環顧四周後,場景在腦海中有著深深的印象。是我三年前,暑假打工的網咖。而『她』正戴著安全帽,然後在我身旁叫我。

「我們可以出發了嗎?」她似乎心情很好的問著。

『呃…』我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呀!

這時候,夏天的太陽毫不留情的灑下它的光芒,眼睛在幾秒後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陽光,發覺場景又換了。

我是怎麼了?

眼前所見,是剛剛貓咪離去後的場景,我摸摸我的機車,感覺如一。伸入口袋將鑰匙拿出,發動車子,帶有清脆感的引擎聲、穩定的排氣聲,深深的讓我感覺到這是真正的現實。那剛剛短短幾秒的過去記憶為什麼會歷歷在目?而『她』為什麼也出現?何況感覺怎麼那麼真實?

無解。

思緒到此為止。應該說,我感覺得到有種感覺使我無法思考下去。這時候,我索性的把車子熄火、以及鎖住方向盤與暗鎖、腳架鎖鎖起,走回房間,將帽子脫下、風衣、襪子及長褲脫下,換上短褲,開起冷氣,打開電腦放音樂。一切動作完成後,我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風景,午後的陽光熱情的照入我的房間,外頭的風徐徐的吹入,電腦音響正撥放著Bon-Jovi的〝It's my life〞。我試著將腦袋冷靜,不想一切的事情。只是看著窗外風景以及給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,睡意襲來了。眼皮沉重的使我知道,我現在非得睡一覺,午餐的飽足感所引起的睡意。我只能順從著自己,將窗簾拉上,輕輕的將身體放在床舖上。很快,我就睡著了。

是的,我睡著了。而且深深的睡去。
絕望啦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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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萬大軍
初級法師
文章: 222
註冊時間: 2004-02-13 6:31 pm

文章 百萬大軍 »

這次隔比較久
放暑假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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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平
資深法師
文章: 282
註冊時間: 2004-02-05 9:29 pm

文章 懷平 »

應該算是吧...
只是他的暑假放的有點久.... :roll:
勇氣,改變可以改變的事;
寧靜,接受不能改變的事;
智慧,分辨這兩者的差異。
夕渝
公會傳奇
文章: 144
註冊時間: 2004-02-09 1:56 pm

文章 夕渝 »

矇矓的意識中,感覺到有種溫暖,而且被包含在某種東西裡。那種感覺如同整個人在滿滿的浴缸中,整個人在滿滿的溫水中,整個人浸下去。含糊的感覺,似是而非。我被包住。完整的將我整個人包含住。在這個感覺中,我分不清楚時間的流動。如同河流的水被人刻意圍住,水流停止。靜靜的。整個時間如同被圍住的水流一樣。靜靜的停在那邊。我全身放鬆,在這種感覺輕輕鬆鬆的,享受這種感覺。事實上,我很想思考,思考我為何在這裡。為何會有這種感覺?過個幾分鐘(那只是我個人感覺),無解。

還是無解。

無解的思考,無解的人生。我一度曾放棄這種人生。

漸漸的,我身處的空間開始變化,這種感覺,如同橙色一般給人活潑的感覺,但是又帶有點鵝黃般的溫暖,完全說不出的感覺,但我感覺我所處的空間,一點一滴的剝落。直到整個空間是黑色的。深沉沉的黑,我對這種顏色,處於這種空間中,會令我的心情放鬆。安穩、安定感。隨之而來的,就是空間再度變化。這過程應該有一分鐘有。但是這次的空間變化時,我感到有如貧血一般的昏眩。我站直了身,待腦袋不再那麼昏眩時,我人在很懷念的地方。一個讓我很懷念很懷念,為了紀念這個地方,我曾經徒手繪出這個場景。即使我的繪畫天份再差,我對這個地方依舊有著無可置疑的感情。是種絕對存在於腦海之中。台北車站北一門外。

身處在這個地方,一切的感覺如同平常般。屬於台北的空氣,該屬於這個地方所聆聽得到的喧鬧,花圃,台北車站牆上的電子時鐘,台鐵的標示,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熟悉。我站在門口,面對著花圃,而當我注意到,令我印象深刻的位子。瑄就坐在那邊。是她啊。我走向她所坐的地方,心中非常的平穩。當我停住腳步站在她的面前時,她也站起,我們互相擁抱著對方。髮香陣陣飄逸在我的鼻前,這種感覺令我熟悉且使我懷念。這種感覺就是剛剛矇矓之中所體會到的感覺!數分後,我放開她,我們四眼注視著。霎時,一陣強風吹過我倆人,我注視著她,她也注視著我。此時,內心之中的感動卻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。耳邊傳了一句熟悉的聲音,聲音的所有者是她。「你我都不應該在這時候出現的。」平淡的語氣帶有不捨。『怎麼了?』她低頭不語。我們沉默了許久,她說:「你已經不是你了噢!所以我們不應該在這時候見面的呀!」我答:『那為什麼我們不應該見面呢?』她眼淚開始從眼角流出。緩慢的,靜靜的。

當我意識到情況有些變動時,場景開始在我面前扭曲。身上穿的黑色薄外套、眼鏡、仿Christian Dior的手錶,分別的在我面前消失。猶如在陽明山的地熱谷,在小小的水溝將雞蛋投入水中,水面產生的熱氣一陣陣飄散於大氣中消失般。這消失的東西,當然也包含了她。我伸手想抓住任何一樣時,卻發現我的手只想抓住她。當然,我一件也沒有抓住。

一件東西也沒有,也包含了自己。

一回神,張開雙眼,坐起了身,深深的吸一口氣。環視四周後,給自己對剛剛的事情做一個結論。這原來是夢。我試著說了一次,試圖讓自己的記憶對這一個結論深深的烙下。但是,我耳邊一直迴響著她剛剛所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
「你有應該要去做的事情啊!儘管你多麼的思念我,你也不可以因為這樣失去自己呀!」

認真的思考後,所得的還是一樣的結論。

無解。
絕望啦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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